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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选自李连杰新书《超越生死:李连杰寻找李连杰》
演电影的弟子
拍电影的上师
电影《英雄》的拍摄时间是在二○○一年的秋冬,我只要一有空,就会在片场持咒或读书,所以「拍戏、持咒、读经」大概就是我当时生活的重心。助理 Vincent向我推荐一位颇负盛名的上师——宗萨钦哲仁波切(Dzongsar Khyentse Rinpoche),他的身分除了是杰出的佛法导师,也是一位电影导演,这让我对他充满了敬意与好奇。我请 Vincent 帮我找了许多宗萨仁波切一九九○年代在台湾弘法的中文翻译录音,并将全部的档案存在一个播放装置里,听得津津有昧。像是《入中论》、《宝性论》、《修心七要》、《金刚经》、《心经》等课程。记得我最用功的时候是在横店拍戏时,有一段时间洽好我不用上工,于是每天早上八点开始听,从早到晚,整整七天才将一个课程听完。虽然我未必懂得全部内容,但我仍坚持反复地听;大多数宗萨仁波切的课程都是这样学习的。拍摄前的化妆时间,我在持咒,站着等待拍摄的时间,我也在持咒,假如有一小段完整的空档,我就会找一个安静的角落禅坐。剧组同事们有时候开我玩笑,说我像个出家人似的。当时有位帮我化妆的女孩,在拍完电影后,特别来感谢我。我问她谢什么呢?她说,她皈依藏传佛教了,现在的心清与生活都很平静。她接着说,她在拍摄期间与男友分手,生命忽然失去目标,感到很痛苦,但因为每天帮我梳化的时候听我持咒念经,觉传这样的声音很平和,听着听着,心情平复很多,最后也决定开始学习佛法。我认为这就是佛法的力量,不只带给自己平静,也能感染周遭的环境。《英雄》杀青之后,我送给全剧组每人一条手珠,这是一份佛法的祝福。我这么做的动机是利他,我希望大家都好,也希望大家在生活中实践佛法。在这段时间里,因为我大量地听宗萨仁波切的课程开示,心里对他越发景仰。关于佛法,或是关于我想拍的《Monk in New York》电影,我都希望能当面向他请教,于是我请 Vincent 透过他的干妈 May 姐尝试联络仁波切。有趣的是,仁波切一开始跟 May 姐说,对于要跟我这样的“大明星”见面,是没有兴趣的,因为“大明星”通常需要特别关注,也不见得真正想要修学佛法。 所幸May 姐担保我是个认真的佛弟子,这才促成了2002年在温哥华的初次见面。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宗萨仁波切,他站在路边等我,戴了一副太阳眼镜,那样独特的打扮与气质,简直跟明星一样!我向他请教很多问题,也谈了我想拍的电影,他则提供我几个关于西藏lama刚进入西方社会的趣事。宗萨仁波切的智慧在他的言谈间锋芒毕露,这一向是他为人所钦服的特点。当时我听说用念珠持咒最好选用相应的珠子,比如说念诵观音菩萨的咒语就用水晶念珠,于是我向宗萨仁波切提问:到底用怎样的念珠才好?只见他平淡地说:“你看释迦牟尼有拿念珠 吗?”这个回复让我傻住了,那个瞬间,我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,但也因此深刻明白了不应执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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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3年的11月,宗萨仁波切邀请我到洛杉矶参加他所执导的第二部电影《旅行者与魔术师》首映会。会后,我们很兴奋地在会场外的广场聊天。
仁波切说,他想找我拍一部关于玄奘大师的电影,剧本已经有大纲了,但他需要回到不丹的莲师圣地“虎穴寺”闭关写作,预计三个月到半年可以完成剧本。我非常期待,一直以来就等着要拍这部电影。
我是一个演电影的佛弟子,很幸运地遇到了一位拍电影的上师。宗萨仁波切善于不留情面地撕开文化的包装纸,显露出佛法锋利的智慧,这是对我最有感染力的地方。
……
前文提到,2002年初次与宗萨仁波切见面时,我以如何选用念珠的问题请教于他,仁波切只回复:“你看释迦牟尼有拿念珠吗?”仁波切以究竟的视角将此相对的问题轻轻拨开,顿时让我无言以答。我明白这是仁波切提醒我,佛法的核心不在于此。
当时的我虽然放下了选用念珠的问题,但我还是请问宗萨仁波切能否送我念珠。仁波切答应了,但他身边没有携带珠子,承诺下次见面送我。
那一年之后,我陆续见到许多上师,也都从上师处顺利求得念珠,唯独宗萨仁波切,每一次当我拜见他、向他提及请念珠一事时,他都是一贯的回答“好,但我这次没有带念珠,下次见面时给你。”
迄今竟已20年。
2022年,我有幸能与宗萨仁波切在新加坡有一场《心经》座谈,在这一次会前的私下拜见,宗萨仁波切终于赐予我一串特别的念珠,其意义是利他与分享。至此,我像是考了一场20年的试,每一次对于获赐宗萨仁波切念珠的得失起伏,在岁月中渐趋平缓,而我始终相信,上师会在最适切的时间给我最需要的指南。